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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姚氏！这件事是你告诉了林氏！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想借林氏的手除掉清慈？你怎么这么恶毒！”
姚绯然看傻子一样看向陆行璋：“我只是可怜一个孩子，本来应该是顺遂的人生，被无辜牵连毁了一辈子，夫人有知道的权力，侯爷，你也觉得你那个大公子不该回来么，你为了宋姨娘，想要让大公子经历受尽欺凌，甚至早夭的人生么？”
陆行璋看到了姚绯然眼底的嘲讽，气急败坏道：“你不过一个妾室，凭什么自称我，反了天了！”
姚绯然面色不变，继续戳他的肺管子：“虎毒尚且不食子，何况是人呢，人至少要有人性，而不是畜生都不如，你觉得呢，侯爷。”
陆行璋的大丫鬟紫苏，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今天，侯爷好像成了府中地位最低的人，被老夫人、夫人扇了巴掌，连姚姨娘敢骂侯爷畜生不如了。
“姚氏，你不怕我将你赶出侯府么？”
“赶就赶，大不了我去寺庙，也比看到你这玩意舒心得多。”
她也无法理解陆行璋。
即使这样了，还觉得别人想害陆清慈，简直无可救药。
陆行璋看着所有人的目光，除了敬畏还有不理解，眼前一片模糊，终于急火攻心晕了过去。
紫苏大叫道：“哎呀，侯爷晕倒了，快去叫大夫。”
姚绯然赶紧对着他几个穴位按下去，又甩了几个耳光。
陆行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。
“紫苏，已经醒来了，不用叫大夫了。”
要是叫大夫，免不了又被老夫人挨几板子，把侯爷气晕这个名头可不大好，也没想到对方这么玻璃心，好歹也是在官场多年的老手。
紫苏：“.......”
今天真是没眼看了。
陆行璋醒来之后也不再大呼小叫，目光呆愣，紧紧的盯着姚绯然陪着陆云晚荡秋千，母女俩人的欢声笑语一直回荡在周围，旁边的奴仆和婢女低着头却大气也不敢出。
陆云晚玩累后，姚绯然哄着她睡着了。
回到大堂，陆行璋还没离开。
“母亲说，让我奏请陛下，请封陆昭为世子。”
“昭儿？”
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，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落到自己头上。
“那侯爷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，毕竟宋姨娘怀孕了，你应该想着等她生下儿子，你就立她为世子。”
陆行璋这一次意外没有生气，神色有些疲倦：“你应该很高兴吧。”
“没什么可高兴的，有你这样糊涂的父亲，说不定哪天侯府都没了，这世子也不是什么好当的。”
陆行璋沉默了：“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么？
姚绯然也沉默了，这家伙居然没有暴躁如雷，而是被自己怼得自我怀疑了？
“.......没事，你这种人活得久，毕竟好人不长久，祸害遗千年，你看夫人，你看大公子，她们这样无辜的人没有落的好结局，宋姨娘虽然害人害己，但是不是有你护着嘛，未来说不准是胜利者。”
陆行璋：“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