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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千棺洞回到客栈时,已是傍晚。
张也推开房门,便看到周璃正站在窗前警戒,王牧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,杨文博则在检查几件奇怪的物件——罗盘、红线、铜钱,还有一包用黄纸包着的粉末。
“回来了?”周璃转身,上下打量他,好一会儿才关切的说道:“你……没受伤吧?”
“就蹭破点皮,不碍事。”张也嬉皮笑脸的甩了甩手腕,那里确实有几道擦伤,“你们怎么样?石板藏好了?”
王牧闻言睁开眼,脸色比之前更苍白,他看着张也淡淡的说道:“石板我已经分开藏了,三部分藏在三个地方。就算他们找到一两处,也凑不齐完整信息。”
“聪明。你小子腿脚虽然不咋地,但做人倒是挺鸡贼!”张也拉过椅子坐下,点了根烟,抽了一口后缓缓说道:“追我的那伙人,领头的是一个叫刘哥的,听口音像是东北人,说话一股大碴子味儿。他们知道那里的三口黑檀木棺,目标明确,肯定是受人指使。”
“长生会的人?”周璃问道。
“不像。”张也摇头说道,“长生会的人更专业,装备更好。这伙人虽然也有枪,但配合生疏,更像临时拼凑的杂牌军。我怀疑是第三方势力雇的一些专门捞偏门的家伙。”
杨文博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罗盘,神色凝重的说道:“我在腾冲有些耳目,刚才打听了一下。最近确实有一伙东北来的生面孔在活动,领头的外号‘刀疤刘’,以前在边境走私,心狠手辣。他们住在城东的‘悦来客栈’,已经三天了。”
“打听出来雇主是谁吗?”张也问道。
“这个还真就没打听出来,但听说雇主出手很大方,直接预付了五十万。”杨文博皱眉说道,“据说这个刀疤刘接活有个规矩:不问雇主身份,不打听目的,只要钱到位,让他干什么都行,就算雇主要他宰了自己老爸老妈,他也不会犹豫一下。”
“这点我倒是感受到了。”张也闻言笑了笑,随即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:“照这么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拿到石板,但又不愿意亲自露面。那这个人会是谁呢?”
“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养尸门内部的人。”王牧此时忽然开口说道,“奶奶失踪后,门里几个师叔伯一直在争掌舵人的位置。他们中有人可能不希望奶奶的传承落到外人手里,尤其是……你们张家人的手里。”
“所以你带我们去千棺洞,他们知道了就来抢?”周璃皱眉问道。。
王牧缓缓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觉得有这种可能。养尸门在滇西经营百年,眼线众多。我们的一举一动,可能早就被盯上了。”
“我说老王你这话虽然说的看上去在理,但好像逻辑上有不太通……”张也这边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犬吠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周璃走到窗边,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——街道空无一人,但对面屋顶上有黑影一闪而过。
“我们被盯上了。”周璃低声说道。
“意料之中的事儿。”张也倒是很淡定,他抽了口烟后,冲着杨文博问道:“杨老,咱们这个客栈有后门吗?”
“有,通往后巷。”杨文博说道,“但现在出去可能更危险,外面情况不明。”
张也想了想,忽然笑了说道:“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,与其出去胆战心惊,倒不如在这里舒舒服服的睡大觉。既然他们愿意盯着,那就让他们盯吧。咱们该吃吃该喝喝,该睡觉睡觉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周璃不解的问道。
“这还不明白吗?现在是敌暗我明,硬来始终不是个好办法。”张也伸了个懒腰,开窗户将手里的烟头扔到了窗外,随后靠在窗边缓缓说道:“他们既然只是监视不动手,说明在等什么——要么等我们拿出石板,要么等我们离开腾冲,要么就是等我们自己犯错误……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我们为什么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哪?”
说完这话,他转头看向王牧慢悠悠的说道:“对了,老王,你们家那个千棺洞的出口不止一个,对吧?”
王牧点头说道:“那里面有四个隐蔽出口,分布在不同的方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张也摸着鼻子慢悠悠的说道,“明天一早,咱们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,坐车离开腾冲。等他们跟上来,我们再杀个回马枪,从另一个出口回千棺洞。石板不是分三处藏的吗?我们只取一部分,剩下的继续藏着。”
“调虎离山?”周璃恍然大悟的说道。
“聪明的智商又一次在你这儿占领高地了……”张也笑嘻嘻的看着周璃说道。
周璃没说话,只是笑着白了张也一眼。
“其实我还有别的目的,我主要也想顺便看看跟着我们的到底有几拨人。”张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接续说道,“在潘家园混,没点反跟踪的本事早被人坑死了。”
计划其余三人的赞同后就这么定下了。当晚,四人轮流守夜,但一夜无事。监视的人似乎真的只是监视,没有进一步动作。
第二天清晨,张也早早的起床,在院里打了一套不知名的拳法。动作很怪,不像任何传统武术,倒像是街头打架的野路子,但每一招都简洁实用,直击要害。
杨文博在一旁看着,等张也打完才开口问道:“你这拳法……跟谁学的?”
“自学成才。”张也擦了把汗,笑着说道:“小时候在胡同里打架打出来的经验,后来结合爷爷教的一些呼吸法,瞎琢磨的,让您老见笑了。”
“不简单。”杨文博拍着张也的肩膀说道:“虽然不成体系,但招招都往人最疼的地方招呼,不好看,却很实用。”
张也谦虚的回应了几句后,便跟着杨文博一起去吃早饭。
早饭是客栈老板准备的稀豆粉和饵块。四人吃得慢条斯理,张也甚至还跟老板聊了会儿翡翠行情,完全看不出紧张感。
八点整,他们退房离开。杨文博开了车来,四人上车,朝城外驶去。
车子刚出城,周璃就发现后面有尾巴——两辆摩托车,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,不紧不慢地跟着。
“果然跟来了。”周璃从后视镜观察,“两辆摩托,四个人。”
“不止。”张也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,慢悠悠的说道:“前面岔路口应该还有车等着。他们不会只派摩托跟踪,这样的话太容易跟丢了。”
果然,车子开到第一个岔路口时,前方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,车旁站着两个人,正假装查看地图。等杨文博的车开过去,越野车立刻启动,跟了上来。
“现在三辆车了。”周璃沉声说道。
“他们想跟,就让他们跟。”张也依旧闭着眼,慢悠悠的说道:“杨老,往边境方向开,路越偏越好。”
杨文博点头,方向盘一转,驶上了一条偏僻的县道。这条路通往中缅边境的山区,路况很差,车流稀少,确实是动手的好地方。
车开了约半小时,后方越野车突然加速超车,然后一个急刹横在路中央,挡住了去路。两辆摩托车也从后面包抄上来,六个人下车,手里都拿着砍刀和钢管。
刀疤刘从越野车副驾驶跳下来,脸上那道伤疤在阳光下格外狰狞,只见他撇着嘴说道:“张先生,怎么这么急着走?我们远处无怨进处无愁,也不想为难你,不如您行个方便,东西交出来吧。”
杨文博一脚急刹将车停了下来。